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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茂:法国蓬皮杜梅斯中心

项目概况:

建筑设计:坂茂建筑事务所(Shigeru Ban Architects),让·德·加斯蒂讷建筑事务所(Jean de Gastines Architecte DPLG)

项目团队(竞赛):Shigeru Ban Architects – Shigeru Ban, Nobutaka Hiraga, Keina Ishioka, Anne Scheou, Mamiko Ishida, Masahito Kinjo, Asako Kimura; Jean de Gastines Architecte DPLG; Philip Gumuchdjian Architect

项目团队:Shigeru Ban Architects Europe, Jean de Gastines Architecte DPLG

结构设计:Ove Arup, Terrell, Hermann Blumer (木屋顶结构/Structure for the timber roof)

总承建方:Demathieu & Bard, Metz

场地面积/Site Area:12000 平方米

基底面积/Building Area:8118 平方米

总建筑面积/Total Floor Area:11330 平方米

最大高度/Maximum Height:77m (至六边形塔顶/At the top of the hexagonal tower)

层数/Number of Floor: 3 (展览/Exhibition galleries); 6 (管理/Administration)

建成时间/Construction Period:2010.05

照片版权/Photos:Didier Boy de la Tour

设计说明:(文:坂茂;徐知兰 译)

开始着手设计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与当今全球艺术博物馆有关的两种现象。第一种趋势即早已广为人知的“毕尔巴鄂效应”,始源于弗兰克·盖里在西班牙毕尔巴鄂设计、1998年建成的古根海姆博物馆。当时的设计策略是要以雕塑般的建筑形态为这个在国际上默默无闻的城市吸引大量游客,最终取得了成功。但有人认为,这样的建筑其实视艺术家与博物馆员工的需求于不顾,对建筑功能造成破坏,虽由此形成了建筑师个人的纪念碑,却也使博物馆的艺术作品展示和欣赏条件惨不忍睹。

而另一个极端的例子则是对工业建筑的改造更新,无论其建筑物本身如何中立而平淡,都要为艺术作品的展示提供最佳的空间条件。伦敦的泰特当代美术馆,2003年建成的位于纽约北部、为迪亚艺术基金会设计的迪亚贝康美术馆等,都是此类较为成功的案例。相比起这两种极端的选择,我更想创造出一种能在为艺术品的展示与欣赏提供方便的同时、也让建筑物本身在参观者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设计理念。

为了提供功能空间,我将功能布局分散为一列简单的体块,以明晰的流线穿插其间。这些空间以三维的方式组织在一起,以简化其功能上的内在关系。

根据画廊对距离的不同要求,我以15m跨度为模数,设计了3个纵深长达90m的长方体。这3个管状的长方体彼此垂直叠加,略有错动,并在附近布置了一个六边形的钢框架核心筒,核心筒内部是楼梯与电梯。在这3个叠错的展厅方管形成的层叠天花之下,正是大中庭展廊。 

这座蓬皮杜中心附属建筑物的主要功能是为公众展示更多的艺术作品(在巴黎仅仅展出了其所有藏品的20%),并为在净高仅5.5m的巴黎博物馆无法展出的超大件作品提供展览空间。为了满足这些要求,大中庭展廊的最大净空高度保持为18m。

建筑物的地段位于目前火车站的南侧,这里原先用作调车场,在市中心北侧。为了保持建筑与城市空间肌理的延续性,在3座展厅方管的尽端分别设计了朝向各个城市纪念性建筑方向的大面积观景窗。通过这一策略,建筑物与城市融为一体。从最顶部的3层展厅方管观景窗能欣赏到作为梅斯市象征的大教堂,站在2层的展厅方管观景窗前则可将中央车站的景象尽收眼底。由于梅斯的位置非常靠近德国边境,加之历史上曾发生多次战争,这座城市的权属在法国与德国之间几易其手。因此,这座建于德占期间的新罗曼风格车站便成为了城市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除这3个展厅方管之外,建筑内部还包含一个布置了创新实验室和顶层餐厅的圆柱体,与一个容纳了演讲厅、办公室和其他辅助空间的正立方体。在这些独立的体块上方,覆盖着一个六边形的木结构屋顶,将它们统一为整体。对法国人而言,六边形是他们国家的象征,法国的疆域平面就像是一个六边形。此外,这个大六边形又由一系列六边形和等边三角形的图案构成,其构思来源于亚洲地区的传统竹编草帽与竹篮的造型。尽管将整个屋顶表面分形为三角形会更有利于加强屋顶结构的内部稳定性,然而,6块木构件共同相交于一点也将产生极为复杂的链接构造。而通过形成六边形与三角形组合的分形图案,每个交接处便只需同时出现4块木构件。这些节点并未采用机械的金属构件衔接,因为那样将使屋顶表面变得体量庞大,构件的尺寸也将各不相同,且将因此增加建造的复杂程度和节点的构造成本。相反,我们采用了与竹编工艺相仿的方式,让木构件彼此穿插叠加在一起。这个概念受到我于1999年在巴黎一个古董店里找到的一顶中国传统编织草帽的启发,我当时正在为汉诺威的世博会设计日本馆。那时,我正与弗雷·奥托合作,将这座日本馆设计为一个纸管拉索结构;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为斯图加特大学设计的轻质结构与概念设计学院,我就为这种张拉索结构的设计所着迷,同时也遗存了一些疑惑。当我见到那顶中国帽子的时候,这些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弗雷·奥托的拉索结构以最少的材料形成了非常有趣的三维室内空间,然而拉索结构毕竟只是线性的元素,为形成正常的屋顶,还必须在其外部覆盖木结构的壳体。当我见到这一切的时候,不禁想到是否有可能利用木材(压型木板)建造一个网壳结构,它不仅能很容易地在二维方向产生弯曲,也可直接在其上方覆盖材料。既然木结构能同时作为承受拉力和压力的结构构件,我当时就认定,除了作为张拉网结构之外,它也是一种理想的壳体荷载结构。自此之后,我不断地探索这种木结构,如宇野千代纪念博物馆设计方案(日本岩国市,2000年)、今井病院附属托儿所(日本秋田,2001年)、今井敦纪念体育馆(日本秋田,2002年)、竹屋顶(美国德克萨斯州休斯顿市,2002年)、弗雷·奥托实验室设计方案(德国科隆,2004年)等,以及这座已经建成的蓬皮杜梅斯中心中达到顶峰的屋顶结构设计。在竞赛阶段,通过“竹屋顶”的关系,由奥雅纳工程顾问公司的塞西尔·巴尔蒙德负责屋顶结构的工程设计,并设计了一个木材与钢混合的结构;但在赢得竞赛之后,正如上面提到的,最终仍采用了全部木结构的屋顶设计。

这一设计概念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其室内外空间的延续性以及从这些关系中衍生出来的诸多不同空间。建筑在设计之初只是一些由墙体分隔出室内外空间的盒子。然而,在只有屋顶存在的条件下,却能形成一种新的空间。近年来,艺术变得日益抽象、也日益远离普罗大众。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愿花钱走进一个方盒子,去欣赏他们甚至未必能理解的作品。然而,这座博物馆与其说是一个盒子,不如说是一个巨型屋顶下的聚会场所,也是周围公园的延伸。由于不存在墙体的遮挡,人们更容易走进这一空间,其建筑立面由轻易即可移除的玻璃百叶组成。密斯·凡·德·罗的柏林新国家美术馆就全部以玻璃作为围合材料,却只是在视觉上形成了通透的效果,在空间上并不能称作是完全透明。这处广场的巨大空间让人们能够随便进入,他们可以在这里品茶,欣赏布置其间的雕塑和装置艺术,当不经意间瞥见展厅中的艺术作品时,又可在进一步接近艺术作品的过程中,逐步体验建筑的空间序列。大屋顶与每个独立体块之间的间隙空间都具有不同的功能。首先,这是一处用于聚会的广场。其次,在一层和二层的展厅方管顶上,还有一处利用经屋顶过滤的自然光线展示雕塑品的空间。这两处展厅面积共计840m2,是最初的任务书上未作要求的额外面积。不幸的是,最初在竞赛方案中提出的位于三层展厅方管顶部的餐厅由于预算原因不得不被取消(根据法国的建筑规范,高于地面28m处的楼层属于高层建筑,因此将使其疏散和安防预案变得极为复杂)。这座建筑的设计理念大致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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