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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建筑行业十大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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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客观原则的非商业化评选

彭乐乐:避虚而就实 循序以渐进

Q:这些艺术家对功能的要求有没有共同点?

彭乐乐:有的。他们有类似的状态,即工作和生活混在一起,具体包括工作和生活的关系、在屋内的生活和在院子里的生活的关系、邻里之间的关系等等。但是,每个项目又呈现出特定的环境和条件,前面是共性的问题,后面的是非常具体的个体设计条件。

Q:按照我国目前的土地政策,这样的情况(北京宋庄艺术园区面对个人出租50年的土地使用权)在其他地方并不多见。您积累下来的是给私人盖房子的经验。

彭乐乐:你提到给私人盖房子,提到“私人”这个词,说明你已经把业主分类了。对于我来说都是盖房子,无论是私人的,还是开发商,或者是政府投资的项目等等。建筑设计本身是没有区别的。我的出发点是对建筑的关注,沿着这条线走下去,面对任何甲方所采取的工作方法工作态度是一样的。其实也不存在你说的在北京和在外地的区别,在任何地方,如果一个建筑师确定了自己的工作方式的话,在哪里盖盖什么都是一样的。

Q:这个类型的建筑应该还是有其特殊性的,因为你只需考虑甲方的要求,比较直接。如果是公共建筑的话,你还要考虑甲方之外的使用者的需求。

彭乐乐:使用者的使用是最基本的功能要求,你所提的这类建筑的甲方本来就是这类建筑的使用者,他们一样提使用要求,这个要求直接,我喜欢。任何使用者的使用要求我都欢迎,我们会想办法满足使用。

Q:那您会不会认为这是有局限性的?

彭乐乐:面对很多挑战。他们既是甲方又是使用者,他们提出的设计条件最具有效率。因为我能找到更明确的解决途径来解决这个甲方所需要的具体要求。

Q:如果让您自由选择的话,您希望做什么样的项目?

彭乐乐:首先要能交流,我们的建筑想法能够被尊重、被认可;还有就是对时间的选择,如果今天给我个条件,明天就要赶出活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

Q:在做过的项目中,您认为最重要或者您最喜欢的有哪些?

彭乐乐:我要把我们的项目分为各个不同节点上的最重要来看待。在时间上比较重要的是我刚提到的“庆庆工作室”,这是一个转折点,在此之后我们陆续做了一些艺术家工作室的系列项目;“北剧场”改造项目则为工作室的成长发展奠定了信心,因为它是自工作室成立后的第一个被建造的项目;“贵点艺术空间”的重要性在于,它承载了我们的一个思考,即如何将前一个时代的建筑特征移植到当下的建筑中,同时还能达到我们所要表达的情感;“曲直围墙”对我们而言也很重要,确切地说这个围墙并不能被称为建筑,但它的确包含了一些功能,它的重要性在于这个项目的实现度最高,最完整的呈现。我要强调的是我们认真对待每一个项目。

Q:请谈谈您在创作中如何对待传统文化,如何使它和当代生活密切结合起来?

彭乐乐:这就要看作品了,一个个作品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就是我们的答案了。可能因为我们比较关注传统文化,那么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们会带着对这个问题思考去做出一些应对,这都成为了一种潜在思维;又因为每一个项目的具体条件不同,则应对出来的结果是不同的。其实不需要太多解释,大家都读得懂。

关于女性身份:与职业无碍,享受生活中的性别责任和体验

Q:北京目前有很多大的设计院、民营事务所、境外的明星事务所,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在这个环境中,您认为有哪些机遇和局限?

彭乐乐:目前大的建设环境无论好坏,都是在变化的。变化即意味着有机会,有机会也就意味着有活力,有活力则你所思考的东西才有可能实现。至于局限,也是由目前大的建设环境造成的,即建设速度过快。不单单是建筑行业,现在有太多的行业都在快速地出东西,可能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一些事实就这样发生了,这容易出错。

Q:我们曾在前年和去年各做了一期女建筑师的专题。在采访过程中,对于女建筑师这一群体,采访对象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有些人不愿意因女性身份而受关注,有些人则觉得应该关注这个群体,您对于这一问题持什么态度?

彭乐乐: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问“女建筑师”这个问题吗?我一定持关注态度,关注的是“女性”。

Q:在传统的观念中,建筑师这个职业也许更适合男性,因为它需要一定的体力付出;另外,在时间、生活状态上而言,它相对的有一种不稳定性。女性从事这一职业需要付出更多,她们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和关心。

彭乐乐:我明白您刚才说的这个问题了。好,我回答你。首先,从体力付出上来说。曾经有一次在工地上,一个学美术史的女孩吃惊的问我,这么多房子都是你盖的?我看她吃惊的样子,就开玩笑的回答说这些都不是我盖的,是工人盖的。建筑师不需要砌砖拌混凝土,但是要知道怎么砌砖,所以不涉及体力的问题。我经常开玩笑说画图是体力活,可并非身体强壮才能将设计做好。

女性身份是一个社会话题,女性对应于男性所应该承担相应的性别责任或体验。这个责任或体验在我的生活当中就是我在家庭中所承担的角色,但在我作为建筑师的职业角色中并没有性别的差异。如果一定要将一种性别(女性)和一种职业(建筑师)放在一起,我只在您问我这个问题时我才意识到;在我的工作状态中,并不存在作为一个女建筑师该以女性的思维方式来解决一个建筑问题。不过,在生活中性别的意识或者责任为我带来的是性别的感觉和享受,我觉得这是一种体验。

Q:这个问题可能不单单在于作为女建筑师会有什么不同,而是作为女性在工作的方式方法上跟男性有不同的地方。

彭乐乐:会的。即使都是女性,都是建筑师,每个个体的工作方法也会不同。

Q:请谈谈您和您的合伙人如何展开分工、合作?

彭乐乐:我与我的合伙人黄燚之间没有特别明确的分工。谁能够做什么谁愿意做什么就去做,这之间除了有默契还有体谅。黄燚是北大建筑学研究中心毕业的研究生,也在“非常建筑”实习过。我们有着一些共通的背景,但是作为两个个体,又有着不同点。所以,我们之间有交流,有相互配合时的理解。这个配合不是你刚才说的那种基于性别特征,女性做一些轻体力活,男性做一些重体力活。两个人在一起,每个人出现的工作热情或者说高峰状态不会重叠,这样总能互相牵扯着不至于放弃:我犹豫时他能定性,他犹豫时我来起稳定作用。

Q:对不远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彭乐乐:继续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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