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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英俊:开放视角下的灾后应急建筑
发布时间: 2014-02-14   来源:匿名网友投稿 

台湾著名建筑师谢英俊

我在农村还有少数民族地区,带农民或者少数民族他们自己盖自己的房子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那我们总共盖了大概有两三千户。那不是一个批量的,而是分散的,那最近有些朋友问我,我们这种在农村,带农民自建房的概念是不是可以在城市里面实践,当然我也会举一个项目,就用这个观念在城市里头的承建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今天再加一个主题是开放的城市。我讲的这个开放建筑跟其他场次的或者其他专家讲的不太一样的一点就是它不是整体工业化生产,它可能是部分工业化生产的一个开放体系,那必须结合大量的在地的智慧、技术、劳动力、创造力来做的这个开放建筑,就像这个项目,这个是我们在四川地震以后,在茂县、杨柳村的一个项目。这个房子它好像有一个规矩,它里面是钢的骨架,它是一个开放式的钢构架,然后结合他们传统的技术和材料做出来的房子。也就是说它可以呈现一种多样化的相貌,跟我们一般的工业化生产的思考之下的开放的建筑是不太一样。

我们面对一个非常大的挑战,改革开放30年大家都会觉得中国的城市是非常惊人的速度在盖房子,但是农村盖了四到五倍的量,大家还少人去意识到这种规模。从南到北,从黑龙江到海南岛都盖差不多这种房子,外表看起来很漂亮,但事实上完全不环保,不安全,不合理,完全不抗震,只要一地震就是这种状况。我们的现代化到底怎么回事?这张照片是我们在四川地震的灾区看到的,传统的建筑屋瓦都没掉几片,但是新的建筑物基本全毁,那我们追求的现代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完全是建筑惹的祸。也就是我刚刚提到的我们盖了那么多的现代的建筑在农村里,它竟然是这种情况。我们现在面对的第二个挑战是什么?就是我们在城市发展的过程我们要确保十八亿亩的基本农田,所以城市里头扩张一亩地必须在农村里头生出一亩地来,怎么生出这块地来?看看我们的农村,它在过去30年迅速的扩张,但是现在的人口一大部分必须要移到城里头,所以这个宅基地是造成了占用农地的一个非常大的因素。那这个是一个趋势,就是如何整合农村节约的宅基地的指标拿到城市里来用。这个是我们在河南规划的大概有一千户左右的一个村子,就是他把所有的公共设施,学校、医疗设施、市场各方面配备齐全,这个也是城乡平衡的一个做法,就是说如何让农村里头具备有城市的服务,还有很好的环境的品质,这是未来中国农村的趋势。在河南省这种村子大概一千户左右的村子计划要盖一万多个村子,将近一千万户,这只是一个省。所以我们现在面对多大的挑战?但问题就是说这个量,这种的盖房子的方式是超出过去我们的经验,甚至以现代建筑在发展过程中都未曾面对这种挑战。

第一个挑战就是我们严重的专业力量的不足,可能大家认为是我们在设计出一些标准图,房子就盖好了,其实面对这个课题完全不是这种思路。比如这个房子绝对是设计院设计的,绝对是设计院规划的,也就是建筑专业做的,但是你能接受这种房子吗?农村都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再看看旁边,我们农村到处都是这种房子,这个是什么时候盖的?大概80年代的时候盖的,也就是农村改革开放开始有一点钱的时候农民盖的第一批房子。而这个房子没有任何我们的专业者介入,可以做到那么好,跟环境的搭配那么有机,里面很多东西都是非常合理的。即使墙都是非常漂亮,随便搭个棚子都可以。但是为什么我们的广大的农村经过现代化过程,经过设计院的加入,经过我们现代专业的加入会盖这种房子,盖刚才那种房子的人都还活着,这里面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问题。我们现在建筑的思维可以做上面的房子,但是没有办法做下面的。也就是面对农村的课题的时候我们的专业,我们现在所受的训练是完全不行的。问题出在哪里?我们强调的是这个概念,就是个人的、专业的意志,农民是消失的,所以我们做出来的东西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样把他们的力量,农民的力量带回到整个的营建过程当中,这是我们最大的课题。

专业者有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做所有的事情,农民有他的角色,居民有他的角色,这是互相协作之下的产品,才有办法解决我刚才提到的问题。那专业者在面对这个课题的时候,这个是我提出来的我们的经验,第一就是开放体系,你一定要做出这个开放体系来。其次就是说你要怎么样让农民,你的开放,开放给谁?开放给建材,开放给其他的施工体系,还是开放给农民?这个要搞清楚,那我们强调的这是必须开放给当地的力量,当地的农民,当地的智慧,这是我们对开放体系的另外一种看法。那要开放给他们,你必须把你的体系简化到他们可以操作,所以就是第二个我提到的,必须是一个简化的过程。一定是要有一个简化的过程,当然我们讲说开放体系的时候研究是必备的。我想这个大家都知道,开放体系的观念。但事实上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这个可以最明显的看出我们的开放体系到底现在发展的形势是什么。大家手里头可能很多人都有一把这种东西,因为你是不开放的。这是因为我们的商业发展的过程当中让这个开放体系消失掉了。即便是前苏联,社会主义国家,开放体系的价值是存在于公共性的,它是跨越行业,跨越所有的领域的、隔离的,所以这个应该是社会主义国家里头最重要的课题。但是现在看,盖的最多的赫鲁晓夫房现在是最大的公害,为什么?因为里面的很多都是我们也在做的预贴,这个看起来好像很先进、科学、快速,但是问题是这个房子没办法修,瓷砖掉了怎么办?门窗坏了怎么办?所以这个是形成了最大的一个问题,你的房子要不要拆掉?主要就是它没有开放性,它没有办法修理。社会主义国家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个开放体系,把这个观念把它发挥出来,何况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运作的地区,或者是一个商业运作的状况。所以开放体系在现实状况下其实是受到这种的挑战。

这是我们做的,我们做的这个架子有开放性和弹性,那其他的就地取材,可以跟不同的材料都能够结合,能够反映多样化。这个是穿斗式的构造体系,这是中国使用最广泛,构造最强的体系,最起码五千年以上,它是一个构造体系,一个开放体系,可以用几千年,各式各样的架构都可以在这个条件下做到,这是我们要的,这是我们现在的观念。我们用钢构或者木构都可以,可以跟不同的材料结合,这是我们在河南那边做的,可以跟旧砖那些都结合在一起,楼板也可以跟竹子结合,还跟很多传统的技术结合。甚至它有这个弹性,这个我们在灾区的时候做的房子,因为房子是一辈子的积累,你怎么可能倒掉以后马上盖回来?所以它有一个过程,一个完整的过程,可能花几年的时间完成。我们现在工业化的体系里是不是能够提供这种可能性?基本上是没有的,像这一户就是花一个月时间就住进去了,他连板房的补助款,临时过渡房的补助款都省掉了,要花几年慢慢完成,这是我们讲的开放的体系。原型的探讨是我们在做开放体系研究的时候必须要做的工作,举一个例子来讲,这是我们在西藏的一个项目,我们做一些调研,这个是在西藏最普遍的,最常见的牧民的帐篷。这个是西藏住宅的原型,下面这个房子,他们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这样有两根柱子,上面一个横梁,这个就是支撑帐篷里面的杆子跟横梁,三根杆子,不管再大的房子都是这样组成的。很豪华很大的房子基本都是这样组成的,所以这是原型。

那另外的我举一个例子,像这种构造形式,这个欧洲的高纬度地区的房子的原型是这样来的。那我们利用这个我们设计一套构造体系,可以用在海地的一个项目里,这没有执行,还有台湾的水灾的重建,还有我们的办公室。

刚才提到研究是对开放体系很重要的,因为你的体系要有效,必须这么做的。我刚才提到了开放给谁?开放给什么,开放给其他的厂商,开放给其他的搭配的材料商还是开放给人民,这是我们的讲法,就是如何简化开放给农民,这跟工作都有关系的。我们在农村里头一个很好的传统就是互相帮忙盖房子这件事情,如果是我现在的工业化体系这个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互相帮忙来做?这是交给专业者去做的。农民要能够做而且互相帮忙,互相帮忙的意思是它的技术门槛必须降低,所以我们在农村里推动协力造屋,互相帮忙盖房子,这个是必备的,一定要简化。这是我们的轻钢体系,简化后的轻钢体系,我们知道轻钢体系是公认为是一个绿色环保的建筑体系,但问题是它非常昂贵。因为轻钢体系是由的系统转换过来的,那它的特性是很难焊接的,所以接头是很难,结构分析是很困难的。那我们简化,只要能够拧螺栓就可以,还原中国原来的体系,而且这里面跟混凝土再搭配,所以结合起来会形成一个很强力的构件。这个体系就跟我们传统的穿斗式的构件接近,包括施工方式也接近。施工方式是这个样子,这跟传统的穿斗式的做法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很容易就上手。

我们讲开放除了技术以外产业上的开放,怎么样把这个生产过程简化到社区,就是很少的资本都能操作,这也是我们要克服的课题之一。一般来讲你投资一个能够生产的工厂,没有几千万是做不起来的,因为它的生产设备,它的结构分析,这些软件都是非常昂贵的,我们简化以后连生产都简化。像我们花几万块钱就可以做的一个生产体系。这个我们在台湾88水灾以后为了重建我们组建的一个工厂,这个年产可以做到五千户的量。就是大部分是由灾民他们来操作的,什么叫做效率?我们现在一讲到要大量生产一定是机械、设备、电脑或者是自动化设备。都要依赖机械,但是我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最有效率的是手,然后很简单的工具。好像我们这个房子只要用扳手,很简单的工具就可以组装,可以做。所以这是全世界最快的做法,因为可以一万户、两万户同时做,它的工作面可以展开。所以这种做法如果讲速度,比任何工业化的生产的速度都快。

我们举几个实际的项目,这个是在四川茂县杨柳村的一个项目,它有一个56户的小村子。我们设计的时候还是参照他们传统的建筑来做的,全部由村民自建。这个架子组装方式跟传统的穿斗式的是完全一样,所以他们一上手,只要带他做一次他就会做。等一下我们有一个小短片来看他们怎么组装这个架,因为这个部分是技术最高的,你没有专业技术是很难做这种东西的,尤其是我们处理钢结构的事情,等一下有一个影片看他们怎么组装这个架子。基本上只要我们设计好这个架子要做错都很难,因为都是螺栓的,弄错就拧不进去,所以精密度是很高的。然后用他们传统的方式再把填充体,传统的材料做上去,这个不用教了,他们一看就会做了。最困难的是这个架子,只要架子弄起来,其他的很简单,他们都会做,做出来的结果是这样,很多都是用旧料,他们山上的木板啊都拿下来用,所以看起来大体上一样,但是每一间房子都不太一样的。

另外一个项目是前年在台湾水灾以后的部落重建,这个项目我们做了差不多一千户。我说明一下,我们的角色其实不是一般的建筑师的角色,只做设计的,你做设计的话你不可能去处理到我的生产和我的工具,所以我们是从材料的生产,工具的使用到施工的组织,都是我们做的。也就是我们等于是“总承包”了,类似“总承包”的角色,所以不是一般的。那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我们要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必须做垂直的整合,不是只有设计概念,包括设置模具,还有生产线的安排,甚至于生产工具,这个都要设计过的。那这个项目我们大概做了差不多一千户,这是一个基本的概念,因为这个是捐助的,捐助者是有限的,所以只做局部的他们核心的部分,其他部分我们预留,他们可以自己做,因为这个等于是灾区的应急,那永久的住屋他们慢慢的再完善起来,所以旁边的和新的他们自己做,按照自己的需求慢慢处理。这是我们完成以后的状况,旁边的那些都有接口,他都可以自己再搭建。这是完工以后的状况,我们常常讲这个是房子,不是家。家的话是要去经营的,这个才是家,就是他们在经过加工和经营投入他们的各种想象,这个才能变成家。他们做的,他们按照他们传统的东西加上去。像这种的我们设计师不可能做的,因为院子里的石板都是经过精心的配制,诸位是拿设计费的,你要领多少设计费才能做这件事情?所以很多过去的我们一般的设计概念面对这个课题的时候必须要做调整,你只能做有限的事情。这是他们自己改装的,这个项目更特别,因为政府不承认他们是灾民,因为他们房子没坏,只是交通受损,进出不方便,所以拿不到任何的补助款,所以募集了很少的钱,我们盖房子四分之一不到的钱,所以我们把主要的做完,剩下的他们自己做的。

另外一个项目这是我们在海地,当然这个不可能被接受了。现在状况还是一样,还是基本上都是住帐篷。主要的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说海地的大部分土地是集中在少数的家族手里。那我相信他们是希望说在利用地震还有重建的过程中把这些人清出去,但问题是他有一百多万人。那慈善单位或援助单位都在太子港周边盖村子,让他们迁出去,但是迁出去后就没人理他们,没有资源,没有工作,而他坐在这有人喂啊!所以现在还是这个样子。那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他们是不是弱者?这个是一个很大的课题。要能在照片中看似棚户区里生存绝不是弱者,设想如果你要在里面找到一席之地,有多难?这小区的社会结构包括生产和生活都是紧密连在一起的,他们不是弱者。如果你是那个生活条件,相信你活不了的!他们不是弱者,但用一般慈善救助方式去资助,他们就变成弱者。我们一般想象的设计就是这种,最好吹一个气他就能做起来的,但这个东西也不是说就错误,但是另外你得想一下,我们看一下他们是怎么盖房子的。那个灌浆是用桶子装了丢上去,这都快成特技表演了。我们再看另外的也是灌浆,用甩上去的,这个在农村应该有人看过,我们在农村也是类似的做过。所以他们具备那么强的力量,那么大的肌肉力,请照顾一下他们的肌肉!你怎么会设计轻巧的像吹气球的房子?他们那么强大的力量怎么不利用他们强大的力量?这是我们的提案,其实我们只是提供一个简单的钢构,还有网子。其他的是他们的建造,现在还是这样,自己做,加混凝土填进去。我们在四川也是有这种做法,就是用钢网,因为它是填充体。如果是我们在内蒙那边也完成一个示范房,就是土跟草,那钢网拉宽一点可以做到50公分的墙体,保温各方面都是很好的。它也有弹性,这个东西是协商,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做出来,任何设计师是没办法做这个事情,这就是开放的体系。不只是构造上的开放,要对使用者开放,对他们的创造力,他们的想象力开放。

城市怎么回事?城市会形成是因为它有很多的公共的需求,像比如道路或者什么东西,卫生、安全等等,有一些公共性在里面。但是我们这个公共性跟私有之间的关系,跟市民的自主性这始终是搅在一起弄不清楚,那我的意思城市里面公共架构宁愿留出来,预留很多市民可以自主营建的空间,所谓自主营建并不是说自己盖,而是自己可以主张,他的主张性高了。比如说一个公司企业自己拥有多少个空间架构,自己找施工队找设计师来做,不要完全依赖开发商了。那现在开发商的资本额越来越大,那所有的私有的,属于自主发挥的空间压缩掉了,只能在室内做一些装修,甚至就是买一些组装好的家具,你在这城市里是没有自主性的,没有尊严的,那我们怎么把这个自主性找回来?而且我们城市变化那么迅速,像60年代欧洲的archigram (阿基菲格拉姆)概念就是对未来城市的想象跟预判,未来的城市的变动。还有代谢派的也都在探讨这个事情,如何在变动的过程当中它能够有这个适应性,但事实上这个都是想象。这是我们中国的真实,我们是用这样子来解决我们都市调整的方式,这不是想象,就在我们身边发生。

我再举一个例子,这是我这边第一个设计案,这是我家。我帮我父母亲设计的房子,这是在台湾的一个小城市。这个小城市全部都是小型工厂,全部都是这种工厂。所以在台湾大概二三十年前跟温州一样全部是小型工厂。或者温州了,这个城市变得非常安静。不到二十年城市可以变化的那么快速,这个也是另外一个案例,鄂尔多斯现在叫鬼城,在几年之内盖起来,但是没有人住,这个是我们的现实。

快速变动的城市,这是我们现在的状况,我们再回头看看我们过去的城市,像这个喀什的快拆光了,这是自然生成的,住在里面的人感觉很有尊严,这是规划过的城市,我们现在城市的雏形。这是香港,像地狱差不多,个人变得像蚂蚁一样,失控的状态,城中村。台北的,有一段时间是控制好,有一段时间失控了,因为政府的管控力量弱了,人民的创造力发挥出来了。我们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矛盾?就是一个规划就掐死了,一开放就变成这样子。这多元化的城市,这个都是超出过去西方的经验。所以这个城市是由几千万只手造出来,不是几个大师的手,所以我们的管制是做有限的管制。其他的保持弹性,这是我们的提案。这是深圳保障房的提案,就是这种观念做出来的,我们提出一个公共架构还有里面的自主的营建的空间,这其实就是开放城市,就是开放的城市。这个是在公共架构下房子怎么盖,这部分我们比较有经验,用轻钢啊,轻构造,怎么在里面盖出一个房子来,而且让市民可以有很强的自主性。这种空间会出现,甚至我们在农村里看到的事情在我们的城市生活里为什么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为什么是死板板的外墙?不会啊,我们应该要争取到这种生活的尊严,城市市民感觉是高人一等,但住的是非常没有尊严的。可以啊,城市里头也应该可以过这种日子。老先生的观念,他的梦想在这种状况下有可能实现。

最后我们的最大的挑战,我们刚才所有讲的这些事情必须是在这个框架下来思考,就是可持续的观念。那我们考虑可持续的观点的时候不是只讲绿色建筑,不是只讲技术,还有社会、经济的层面的考量,从这个观点来看我们刚才报告的所有的案例是不是都能够在这个框架上来做、来思考。面对这个可持续的文明的重构,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得改,所以它是一个新的文明。最后放一个影片,羌族的,就是刚刚我们看到的杨柳村。

责任编辑: E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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