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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志性建筑也有败笔
发布时间: 2012-05-04   来源:深圳热线投稿 

当北京旧城区内房地产投资回报率高达 110-136%时,我们可以理解它为什么成了房地产商的淘金场,在国外这种投资回报率不超过10%。在很大程度上来讲,1993年中央批复的《北京城区总体规划》成了一纸空文。北京建成的上万平米的大型商场有70余家,与国外大城市如巴黎(全城仅20多家)相比,超出了两倍多,过于集中在市中心的商场竞争惨烈以致1998年被称为京城大商场的倒闭年。这片旧城区不过62平方公里,在规划市区1078平方公里中只是一个零头。但新建筑就是拼命往这个零头里钻。不考虑城市远郊开发,只在市中心周围地区规划建设,结果必然是“摊大饼”,一环、二环、三环地向外扩展,给城市套上不少的环,环与环之间又没有很好地流动起来,那要窒息城市的。

乱抢风头

美从来就是一种整体的和谐。今天中国的建筑却只考虑个体如何出奇制胜——只管自己,不管别人,更不谈后来人,构成城市形体的建筑像时装表演,各显神通,有的甚至赤身裸体,张牙舞爪。一个地域的多个建筑很难协调成一组和谐优美的城市交响乐。北京金融街建筑群上演了关公战秦琼的闹剧,各唱各的调,杂乱相处,主体建筑超高68米。大多数建筑放在一起看就是洋时髦加假古董、巨无霸加变形金刚的大杂烩。上海陆家嘴的整体形象经过了统一规划,但仍有败笔。站在浦西望去会奇怪地看到一个建筑顶部缝隙中露出另一个建筑不同风格顶部局部,构图很不完整,便以前形成以东方明珠为视觉中心的有主体有序列的空间效果被不断削弱,如国际会议中心将东方明珠电视塔与陆家嘴高层建筑群之间必要的“休止空间”死死堵住,城市空间失去了喘息的机会,而且其“球”形的喧宾夺主也是对东方明珠景观的破坏。2000年2月25日,上海城市规划展示馆对公众试展,市民们在这进而看到上海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一个共生共荣的城市整体。但愿这不是理想中的上海在世上的唯一标本。

北京金融街建筑群(图片来源:百度)

窒息环境

不少见多识广之士颇为欣赏国外的城市涂鸦,即有想法的人在建筑体上乱涂乱画。这是一个城市的大众文化和建筑之间具有共鸣和文化诉求的反映。但居委会和物业管理人员会把涂鸦者视为破坏分子,他们认为满眼的广告牌和花花草草才是真正的艺术。政府维持清洁已属不易了。太多的石狮子、莫名其妙的雕塑与建筑毫无关连,像肆无忌惮的广告一样造成建筑的视觉污染。在国人的眼里,现在开始有了环保的概念,却还不具备环境艺术的概念。

新的建设高潮在有限的旧城区内无休止地要面积,欲望的扩张和对金钱的渴望窒息了建筑艺术。开发商只管盖房子,大门D以外的环境既无人投资,建设程序上没有这一项,现行法律也没有条文规定该由谁来管,于是统统推给了政府。建筑系教师们忙于弃教从业,则更培养出只视建筑为造房子的蹩脚建筑师。事实上景观建筑学与建筑学、城市规划在建筑界的地位是三位一体、缺一不可的,城市人居环境中将技术(资源发展、环境保护、污染防治等)与艺术(大众行为、环境形象、精神文明等)融为一体的工作就由它来完成。专家指出,景观建筑学在中国建筑界缺席。除台湾省外,在包括建筑、农林在内的所有学科中,中国的“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硕士和“风景园林”本科专业目录于1997年被全部取消。与此相对的是中国十来年新办的建筑学专业起码有原来的八倍多。

盲目国际化

中国城市化进程中还有不少城市在为扩大市区人口规模不懈“努力”着,几百万上千万市民在他们眼里也成了国际大都市的指标。殊不知巴黎花了30年时间建了5座新城才移出75万人,以缓解老城人口和就业的压力;汉城花了7年时间才使其人口在全国总人口中的比例下降了4%。像大连这样“不求最大,但求最佳”的城市不多。建筑大师张开济以“标新立异、矫揉造作。哗众取宠、华而不买”来形容时下流行的建筑风格。截至1996年止,全国有86家城市喊出建立国际大都市的口号,例如北京。金融街一度被称为北京成为国际化大都市的亮点,现在人们意识到此类“现代”建筑正在把一个文化的北京淹没在城市轮廓线以下。轰动一时的珠海西区开发普托举着珠海成为大都市的梦想。《珠海市城市总体规划(1999-2020)专题报告》却表明,珠海目前使用的土地仅为远景规划中的1/7,珠海机场的旅客吞吐量仅为原设计能力的10.8%,需投资200亿资金建设的伶仃洋大桥搁浅,以珠海的人口规模和经济总量都难以吸引大量投资和提供充分的就业机会。国际大都市并不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攀高比傻

西安旧城中原有的建筑以低层为主,市中心钟楼、鼓楼、城楼以及城外大小雁塔等均突出于城市轮廓线上,成为城市的标志性景点;而今市层出不穷的中高层建筑破坏了传统的城市轮廓线,重要古建筑之间的“通视走廊”受阻。建筑师们也对工程小面积少的“小东西”看不上眼了,他们只对上万平方米、造价上千万的大建筑感兴趣,因为回扣高、所得丰厚。像凯旋门、纪念碑、纪功柱、枝头、华表、牌坊之类精致的东西他们做不来,帕提农神庙、王维的辋川别业、赖特的流水山庄之类“螺丝壳里做道场”也不擅长。他们只要高大、宏伟、气派,无论设计是如何的粗糙。民间有俚语曰“傻大个”,用在那些比着高的高楼大厦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真的就是中国现代化标志吗?

决不!就连中国的榜样们都认为“目前亚洲城市面貌趋于过度光怪陆离,摩天楼造型和体量过于离奇夸张”。若干年后中国城市将自食拥挤的高楼所带来的人口、生活、交通及城市综合性的苦果。杭州市明文规定西湖周边景区决不允许建三层以上大型建筑,没想到市政大厦做了第一个“吃螃蟹者”,它的楼空尖顶被市民形容为“削尖脑袋,挖空心思”。高楼大厦成了中国城市现代化的代名词。据说,中国设计院在浦东设计的高层建筑,其面积使用率比境外设计的低40%。90年代的上海仅用了5年时间就建成了2000多座高层建筑,其中金茂大厦88层,94层高的上海环球金融中心(46米)也在建设之中。

西安城市规划(图片来源:百度)

胡乱“标志”

客运站造型宛如一艘待发的巨轮,力求成为武汉市的标志性建筑,但流线混乱,屋顶外型与结构体系不符,候船大厅不宜候船而改作展览用,成了本末倒置。人说标志性建筑是城市的眼睛,我们的城市太像一个急于追逐所谓的时尚而不惜在自己的眼睛上一再动刀动枪的小姑娘。可惜,单眼皮改成双眼皮,双眼皮改成单眼皮,不是越变越靓,而是越来越没有人样。

多数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不能成为其历史文化的载体,或者说它把城市固有的文化消灭之后以新建筑取而代之。新建筑之后还有更新的、规模更大、楼层更高、造价更贵的,因而标志性建筑也总在易帜。广州70年代因白云宾馆落成将市区带到环市路,90年代世界贸易中心、广东国际大厦带动淘金坑的再次扩张,而今,天河体育中心和中信广场取代了五羊城雕作为新标志性建筑更多地出现在摄影师们的镜头下。未来5年呢?广州艺术博物馆、广州新体育馆、广东奥林匹克体育场、广州会展中心、广州报业文化广场及广州歌剧院将争夺这个位置。

深州80年代看国贸,90年代看地王,新千年人们把目光投向新市民中心了,一切都以时序和建筑的宏伟来定,难怪人们将之称为没有历史和化的繁华都市。

以最新最高最现代的建筑作为城市的标志性建筑,是目前中国城市标志性建筑和景观热中的一大误区。标志性建筑的内涵应是城市历史文化的积淀,反映出城市固有的个性风貌,是向外界标志城市独特存在价值的商标和载体,可以存在数百年而不改。

北京有故宫和天安门广场,上海有外滩和东方明珠,香港有中银大厦和香港会展中心;同时,每个城市都在大力兴建广场和标志性建筑.为自己代言。

疯狂克隆

当代现代主义建筑大师贝聿铭说“中国的建筑已经彻底走进了死胡同。建筑师无路可走了,在这点上中国的建筑师们会同意我的看法。他们尝试过苏联的方式,结果他们对那些按苏联方式建造的建筑物深恶痛绝。现在他们试图采纳西方的方式,我担心他们最终同样会讨厌他们的建筑。”当我们称道希腊罗马建筑的刚劲雄伟、中世纪哥特式建筑的高耸庄严、巴洛克建筑的纤巧华丽、现代建筑的简洁明快、故宫天坛的博大辉煌时,当代中国建筑能贡献给人类文化什么东西呢?

由中国第一代建筑师设计出的像南京中山陵、上海中国银行大楼、紫金山体育场这样具有“中国现代建筑”风格的作品是不多见的。旅游开阔了人们的眼界,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中国城市越来越相像一样标识风格的连锁快餐店、西餐厅、银行网点、五星级酒店,一样的马赛克、玻璃幕墙、洋建筑上戴着的瓜皮帽一样的把所有高楼和商业街都挤在市中心一样港式、欧风、新加坡模式的中不中、洋不洋、今不今、古不古的建筑……自上海新客站采用高架候车模式后,天津新客站、沈阳新北站也相继采用此模式建成通车尔后各地效仿渐成时尚,把这当成大型客站现代化的标志了。首都规划委员会建筑艺术委员会审图室高悬的“民族形式,地方风格,时代精神”在建筑实践中更多变味为“规划规划,纸上画画,墙上挂挂,抵不过领导一句话”。当甲乙方关系如同业主“点菜”、建筑师“料理”的食客与厨师的关系,过度商业化了的建筑过程就成了破绽百出的昏着。在“图形建筑学十前卫建筑设计到批评界到设计到业主”的设计机制中,前两者在中国几乎不存在,业主成了建筑师们的“上帝”,理想的空间如同逝去的乌托邦。

责任编辑: 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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