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 天津大学建筑设计研究规划总院副总建筑师

上篇：自问自答

張崋問：听说你自己出一本建筑作品集，有N个空中楼阁，发明了一个建筑学的学术庸语：流形。经过考证，我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准备先听哪一个？

张华答：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很难回答。嗯，我思考一下吧……

按照我小时候的生活逻辑，好像是先听坏的吧。那时，家里穷吃不起鸡鸭鱼肉，更甭提山珍海味，吃个包饺子就跟过年差不多了。吃饺子也不是敞开了吃，还需要就窝头。饺子也有数，不能多吃。但是有一点，我最后肯定要留一个大饺子，美美地狠狠地吃它一下。所以我先听坏消息吧。

張崋問：坏消息是流形这个词不是你发明的，但好像也不能算是山寨。是条狗都能在网上搜得着的答案。就是去查的人不多，原因是谁也想不起来也不会去想。正确答案是：流形是中国著名的数学家江泽涵从英文manifold转译过来的。

正解：流形（Manifold），是局部具有欧氏空间性质的空间。 而实际上欧氏空间就是流形最简单的实例。像地球表面这样的球面是一个稍为复杂的例子。一般的流形可以通过把许多平直的片折弯并粘连而成。 流形在数学中用于描述几何形体，它们提供了研究可微性的最自然的舞台。物理上，经典力学的相空间和构造广义相对论的时空模型的四维黎曼流形都是流形的实例。他们也用于位形空间(configuration space)。环面(torus)就是双摆的位形空间。如果把几何形体的拓扑结构看作是完全柔软的，因为所有变形(同胚)会保持拓扑结构不变，而把解析簇看作是硬的，因为整体的结构都是固定的(譬如一个1维多项式，如果你知道(0,1)区间的取值，则整个实属范围的值都是固定的,局部的扰动会导致全局的变化)，那么我们可以把光滑流形看作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形体，其无穷小的结构是硬的，而整体结构是软的。这也许是中文译名流形的原因(整体的形态可以流动),该译名由著名数学家和数学教育学家江泽涵引入。引自百度百科

张华答：都傻了吧，估计世界上看得懂的人是不会太多的，哈哈（俺自鸣得意）！其实我也没看懂，看了个懵懵懂懂，像情窦初开的青皮，喜欢就得了，以后谁也不知变成什么样，别较真儿。何况我是第二发明人。

張崋問：再告诉你好消息，流形这个词建筑界那些牛哄哄的大腕儿没谁用过，你就放心大胆吹吧。全世界第二，建筑界第一，牛X。你被牛X了！那啥，诺贝尔不是有并列第一，奖金平分吗？你就是世界第一，别再自我谦虚了。那你多矫情。

张华答：我没敢矫情……

張崋問：别得瑟了，你既然提出流形的理念，你做设计是先有理论还是先有实践呢？

张华答：这又是一个哲学问题，很难回答。我回答不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所以我回答不出你这个问题。唉，人要是都活明白了也就离死不远了，还是糊涂点好，也还有个奔头儿。

張崋問：世界上的建筑师多如狗毛，你最喜欢哪几位?

张华答：这还用问，西班牙的高迪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给我说他是怎么长的，一没钱二没势三没名师四没眼色五没……他一个人神经病就得了，怎么还有人犯病给他钱让他作（音zuo平声，怕你们跟我一样没文化发错音）出一堆来。有一百个理由想不通。搁咱这打小就会先测智商后当蓝领扫地去了，哪有他拔份儿的地。他就是侥幸成了建筑匠。工作室主任、设计院院长、规划局处长、主管城建副市长还有万恶的开发商哪一个不把他秒杀能算完？我老妒忌死他了。一棵歪瓜裂枣愣是歪打正着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这老兄不是设计水平高是命好。往远处说太累，跟前的那什么什么长让你改你敢不改，找死那是轻的，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远不得翻身方解蔑我之恨。什么中国古代有个典故说南橘北枳？别整那事我不懂，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得咧，什么高地（迪），给你搁地边去吧！

張崋問：你还喜欢哪几位？

张华答：群魔乱舞，数不胜数。佩服老当宜壮的柯布西耶，八十岁攀上了巅峰——朗香教堂，一座永远供人仰望的圣殿。见弃于当年美国主流建筑界的赖特在边远省份的深山老林里放个原子弹般的肠气——流水别墅，当时P倒一片。沾沾自喜的小沙里宁设计了美国纽约杜勒斯机场航站楼后自诩建筑史里总算有他一号，看那鸟儿打那一趴还真有点小意思，我围着转了三圈差点被当做恐怖分子抓起来。日本伊东丰雄创作的台中大歌剧院那空间不把你整晕整残不算完。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哈迪德怎么没在电影哈利波特里客串个魔法师，场景直接用她设计的建筑，未来世界版的哈利波特。不说了，愈说气愈大，个顶个的比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