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威廉纪念教堂门厅修复并改为展览教堂传奇历史的陈列馆
反观国内的近代建筑保护和发展,早在10年前台湾建筑师在上海苏州河边的仓库改造时就采用了这个理念,尊重和保留了大楼中饱含历史价值的部分——班驳墙面、深重铁门以及吱嘎作响的木板地面等,率先将伤痕文化带入建筑保护的实践中,而去年改造完工的上海1933老场房努力将伤痕艺术进行到底,这个当年远东最大的宰牲场为全混凝土建筑,在闲置多年后被改造为时尚、休闲、创意相结合的新地标,大楼修复时采用大量的水泥修补损伤部位,所有补痕均暴露无疑,完全颠覆了人们传统的审美价值观。

著名建筑师登琨艳在上海黄浦江畔的创意园区一景
当我们身边越来越多的建筑得到保护和利用时,伤痕文化必然会从最先的仓库工厂改造走向公建民宅,然而并非这样的残破风景越多越好,也要看场所看观众,避免走入伤痕唯美的误区,这些疤痕犹如一个个记忆的符号,是对历史无声的控诉,它们一旦被置于一个个精心预谋的场合里,其形象就会在周围环境的艺术衬托下更为强调和突显,使场所更具有视觉的冲击力,也更容易触及到大众的审美底线,这就需要受众有良好的心态和较高的文化素养去看待和理解,通过伤痕传达的视觉信息去感受它们背后的曲折历程。而这些伤痕一旦离开了特定场合的意义和气氛烘托,其存在的合理性和真实性就会受到质疑,成为一堆可笑而扎眼的败笔。

上海1933老场房为全混凝土建筑外立面

1933老场房在修复时采用大量的水泥修补损伤部位,所有补痕均暴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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