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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新的和旧的平衡的思想
伊莎贝拉-加德纳建立的这个博物馆于1903年开放,反映了同样的独立精神。这个博物馆被一个令人惊奇的人工威尼斯花园包围,花园里种植了各种热带花卉和其他植物,它们不仅反映了伊莎贝拉-加德纳的广泛的爱好,而且反映了一种女权形象。花园里的中心装饰品是一个罗马镶嵌风格的希腊神话中的女妖美杜莎(Medusa)的头像。在花园的粉红色的围墙上,是错落排列的威尼斯风格的窗户。这些窗户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是假的。
当你爬上更高的楼层时,这个女性的王国几乎没有任何伪装地展现在眼前。阴森的大理石楼梯,用来自一家意大利女修道院的床的框架做成扶手。在楼上的一个陈列室里,一个小的、虔诚的耶稣头像,轻轻地背负着十字架的重量,这个艺术品放置一个小桌上,旁边是威尼斯画家提香(Titian)的名作“欧罗巴”(Europa)。下面是取自伊莎贝拉-加德纳的舞厅礼服的布料做成的外框。

扩建部分与博物馆的威尼斯风格的建筑保持距离(图片来源:百度)
不过,这个辉煌一时的博物馆多年来饱经沧桑。在伊莎贝拉-加德纳逝世之后,博物馆的主要入口被改变,现在是与一个拱形侧廊并排在一起。这就意味着参观者失去了从阴暗的、用砖砌的入口通道,直接进入光亮的庭院的感受。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一个小的书店兼咖啡店被安排第一层的后面。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增加的一个保护办公室和一个临时的美术馆,安排在博物馆的后面。同时,参观者的人数从一年几千人,增加到200,000人。
“伊莎贝拉-斯图尔特-加德纳博物馆”的扩建部分将消除一些混乱。书店和咖啡店将被迁移到扩建部分的一楼,旧博物馆后面的空间,最终将恢复到的最初的功能,作为一个放置有佛像和中国屏风的冥想的空间。新的音乐厅安排在第二层。经常用来举行音乐会的挂毯室(Tapestry Room),现在可能恢复它最初的状态。收藏品将有更多的空间。
但伦佐-皮亚诺做了更多的工作,在不损害任何一方的特性的情况下,突出新的和旧的平衡的思想。扩建部分的铜质表面,给建筑物一种强有力的感觉,伦佐-皮亚诺谨慎地将它放在现有的大楼后面。狭窄的花园,宽度为50米,创造了一种明显的张力,就像两块稍微分开的磁铁。
设计了一幢深思熟虑的建筑
在扩建部分,张力的感觉也很明显—不断地出现阴暗与光亮,轻与重的变换。第一层前厅和商务空间,将全部用玻璃装饰。铜表面的美术馆、音乐厅和办公、休息处。这三个空间将用垂直的玻璃分开,从某种角度来看,它们似乎是分离的。
分离的空间的感觉,通过对个别的内部装饰处理而增强,与伦佐-皮亚诺早期设计的博物馆相比,质感是不同的。
由狭窄的阳台围绕的音乐厅,可能是伦佐-皮亚诺多年来最激进的设计之一。空间的极度纵向安排和紧凑,使人想起威尼斯的“凤凰剧院”(La Fenice)。严格对称的音乐厅是一个每边44英尺的正方形。
至于美术馆,伦佐-皮亚诺创造了一种机械的,可以上升和下降的天花板,使管理人员能够根据展出的需要,调节其高度。高大的窗户朝向北面旧的大楼。设置了一个电脑控制的遮荫系统。
在扩建部分的后面,伦佐-皮亚诺还设计了一个巨大的、用倾斜的玻璃覆盖的温室。为访问的艺术家和学者构想一个“世外桃源”。它将有一排像小的“树屋(treehouses)一样的房间。无疑地,一些人将抱怨,这种扩建在博物馆中还没有第二例,但我担心的是,这个设计方案引导观众进入旧的大楼的美术馆的方式。当这个项目大约在2011年完成时,参观者将不能通过旧的入口进入,他们将通过伦佐-皮亚诺设计的新的前厅,并且从这儿向右,接着通过一条玻璃墙面的走道,进入“伊莎贝拉-斯图尔特-加德纳博物馆”的后面。
这种安排极大地延长了入口和艺术品之间的距离。我怀疑是有意的。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建筑师采用延长建筑叙事的的手法,遮挡现代都市的噪声,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让参观者在心理上为参观艺术品作准备。但这样做也可能进一步减少了伊莎贝拉-加德纳的最初的设想的影响。
这种运动的安排—以几个简单的步骤,从阴暗的的砖拱前厅,到光亮的粉红色庭院,不仅有重要的建筑学作用,它对艺术能做什么和这种安排对艺术起了什么作用,是一种强有力的隐喻。
伦佐-皮亚诺给我们一幢深思熟虑的、成熟的,甚至是美丽的建筑。这在我的心目中无疑是必然的。尽管这样,我们中有一些人将为体验的失去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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