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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的中国语言
发布时间: 2011-02-23   来源:畅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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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勇杰: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还上升不到针砭时弊的层面,但是倘若深入到实际中去考虑的话,我认为这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因为在中国,由于意识形态与日本等国家不同,加之中国国民受领导思想束缚得比较严重,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畅所欲言,也没有自由表达的机会。

付勇杰 北京华特建筑设计公司四所所长

回到今天讨论的话题上来,这个传统建筑的符号分为两种情况,第一是“形似”,第二是“神似”。 第一个“形似”很容易做到,只要让建筑看起来像就可以,比如鸟巢、水立方等;而第二个“神似”却是很难达到的,建筑和书法、绘画等艺术一样,要想达到更高的层次的境界,就需要有很高深的造诣和修养,也需要外部条件,比如适宜生存的土壤。这里就要提到张开济与贝聿铭。从两人的交流中,我们能看到,张开济对贝聿铭这种世界级的大师的光环、物质所得既感到由衷的高兴,但是在他潜在的心理也有一种隐隐的不平衡。这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国度,有着不同的社会制度、政治制度,不同的意识形态。贝聿铭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和逻辑自由驰骋,而张开济生活在中国这片土壤上。张开济的能力、学识、见解、理念也是非同寻常的,但是为什么他没有贝聿铭这么高的成就呢?这就是生存的状态,生活的背景和社会制度不一样所导致的。

在场的人可能会问,咱们现代的建筑和中国古代传统的建筑要怎么才能融合在一起呢?“融合”可以说是一种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不是说个人意见不想融合就不会融合的。但是融合是水乳交融的融合还是生搬硬套的融合?这就看谁的手法更精密一些,谁的手法更拙劣一些。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大清帝国没有灭亡,延续到现在,那么从宋朝开始的建筑到现在是否还是原来的样子?我看未必。慈禧太后这么保守,这么闭关锁国,但她还是接受了一些新的思想,新的事物。比如火车、西洋钟,甚至是圆明园里的一些建筑,她也会按照西洋的方式去做。就算是闭关锁国的慈禧太后,也没有能力抵挡住世界文明的交融,所以说“融合”并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中国建筑师的思路很容易受到来自于领导、官方的束缚。我是从事医疗建筑的,按照道理来讲,医疗建筑更多的是要体现社会公益性。但是现在一些地方的领导并不这样认为,他们把医疗建筑看成一种形象,一种面子工程。我们建筑师强调医院建筑的造型和效果要服从于功能,但是一些地方政府的官员却不这样看,他们单纯的求高、求大、求漂亮、求现代化。即便是建造出来了,但是这样的建筑还是医院吗?这些官员关心的是自己的政治仕途,并没有真正关心老百姓的感受,这就是中国的现实。

一些并不美观、实用性也不强的建筑是谁审批的?是官员。往往就是不懂建筑的人决定建筑的生死,这就是中国的现状。所以说,这个话题很沉重。谈什么都不能脱离中国的现实,不能脱离中国的体制,真正能让建筑师有作为的也是社会的土壤。如果你没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没有一定的名誉,那么你只能听领导的意见,听甲方的意见。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投资渠道。说得白话一点,就是谁花钱。如果是开发商,那么政府部门就不会过多的干预,政府只考虑你是否会影响城市规划;但如果是政府掏钱,你作为建筑师话的权利就更少了,政府会干预的更多。可是干预你做事的政府的官员,却很难是真正学建筑的、懂建筑的。很多建筑师想有一番作为,想进行一些探讨和研究,却没有办法自己掌握。我们仔细想想,中国从50年代到现在,每一个年代的建筑与时代的变迁关系不大,却与领导的变迁关系很大。你有时候很难区分出不同时代的建筑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是这些不同时代的建筑却留下了与当时领导的追求相关的印记,比如50年代的“大屋顶”。

沙龙现场

刘延川:谈到这些客观条件,都是事实,也都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我们讨论太多的客观条件,这事情就没有办法继续做下去了。每个建筑师都要有个体意识,觉醒从个人开始。我认为更多的是强调建筑师个人的意识,你要成为什么样的建筑师。的确,甲方的投资是一个问题,政府的干预是一个问题,各种外部条件是一个问题,但是作为对建筑有追求的人,即便是有这么多问题,只要你想做你也一定可以做成这件事,没有人能阻止你的思考。

我相信还有很多其他人,包括不是学建筑的人,在建筑学方面的想法都是很积极的,也许从专业的角度看并不出色,但是只要有人做,这件事就非常有意义。因为他把自己的热情投入到这件事情中。只要是这样的基数足够大,就能够出现思想高的人。外部条件固然会对我们有影响和制约,但是任何一个行业都存在外部环境的制约,这是这个社会的特点。“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可是大家面对的都是同样的时代,为什么有人可以做到,有人却不能做到?我觉得外部条件可能有差别,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对你内心的坚守以及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不管是对年轻的建筑师而言还是年老的建筑师而言,这都是最重要的。

方楠: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地区,主流建筑最后的质量和风格实际上是整个社会在负责任的,建筑师只是负一部分责任。但是我们也要负该负的责任,尽管事实是所有人可能都存在问题,可是我们当然只能是更多的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认为是领导的问题,可是领导是代表这个时代的,领导也是从普通老百姓中走出来的,他的审美观代表的就是整个社会的审美观。

做建筑,我们当然都希望能做出最好的,但同时也要考虑到经济层面,所以,我们建筑师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就是判断,如果有一个项目,投资商有一定的审美和品位,并且愿意出资来做这件事,那么即便是这个项目最后我可能赚不到钱,我也要把它做好;另一个项目可能投资方出资非常多,但是却没有审美没有品位,我可能也会去做,并不会拒绝,因为我还没到那个可以拒绝的层次,我还不是大师,但是我可能就不那么倾尽全力去做,可能让我的助手来做。我更多的是把精力花在那些也许不挣钱,但是我认为有可能做出好作品的项目上面。每个项目出来建筑师都会总结,这个问题出在哪。可能是因为甲方某某的一句话导致,也可能是设计师中画图少画了一笔,每天都在总结这些东西。所以最后真正好的建筑出来非常难,建筑永远是遗憾的艺术,建筑师更是要有水平。另一方面,业主不能抱怨建筑师,因为业主是出资一方,为什么总是要批评某个建筑师不行呢?业主可以找更好的建筑师。所以,最后好的建筑能不能做出来,主导权在业主手里。在中国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不够民主,能够参与到选择的过程中的人数量少的可怜吗,并且还都是领导层级的人。领导层次的人可以代表整个社会的需求,却不一定能代表最高水平。

刘延川:领导实际上代表的不是社会,而是他个人。

方楠:即便是代表他个人,也是有着社会审美这样的烙印,所以整个社会的审美水平不提高,就不要指望建筑能有所改进。整个社会的审美水平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知道,过去的现代建筑是工业和经济推动的。从过去古典的、繁琐的装饰走到现在,“现代化”突然来了,我们却没有一个适当的形式可以表达它。新的材料建设更新速度要快的多,造价也要低的多,形式却没有跟上,因为形式的惯性还存。如果这时候出现几个大师,探索一些新的形式,很轻易就能把人们的注意力聚集,这个新的审美观一旦被主流社会接受就会影响更多的人。一方面我同意建筑师主动去做,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要有太高的指望。如果我们说想做点什么具体的事,改善这个局面,那么教育大众是一个途径。比如说把建筑文化传播出去。

荷兰虽然是一个小国家,但是它有一个建筑研究所,每年出一本建筑年鉴,基本上代表了全国最权威的最高水平的建筑。基本标准是必须是已经建成的建筑,而非是建筑方案。这些建筑都是由专业人士选出来,反过来会影响社会的审美。而中国呢,虽然有“泱泱大国”这个客观原因的存在,但是在中国就没有这样一个类似的东西出来。这就是前面大家提到的“与体制有关”。

刘延川: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原来只有官方一种标准,现在官方的标准被削弱了,因为在中国同时出来更多的标准。南都的中国传媒建筑奖等,不同的媒体评奖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这样有时候也使得建筑师反过来思考,自己到底是要参评什么样的奖项,是要什么样的建筑,因为一个建筑不可能把所有的标准都涵盖进去,这也体现了社会的进步。

责任编辑: 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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