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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度做建筑
发布时间: 2011-11-16   来源:畅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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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11月3日下午,畅言网设计师沙龙如期举行,沙龙主题围绕“适度设计”展开,设计师们不仅深入探讨了业内话题,也对一些社会现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家从全新的角度出发,剖析了某些社会事件的深层次原因,令人耳目一新。之后,又将这些事件与建筑设计及城市规划相结合,从专业角度为规避此类事件的继续发生提出很多合理化建议。

时间:

11月3日下午14:00—17:00

地点:

北京,梅兰芳大剧院四层,兰•茶艺坊

人物:

王永刚,中国国家画院公共艺术中心主任;邓智勇,北京炎黄联合国际工程设计有限公司副总建筑师;郑颖,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专业设计研究院总工办高级建筑师;任君炜,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第七建筑设计研究室建筑师;徐小萌,美国奥奇伍德建筑设计事务所(北京)主持建筑师;芦文昆,九源国际建筑顾问有限公司建筑师;蔡猛,深圳市建筑科学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项目管理部建筑师

第一幕:畅谈“适度设计”

高速的城市发展节奏,盲目建设蔚然成风,无数的地标性建筑拔地而起……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为本就不成熟的中国建筑设计平添了几分浮躁,尤其是当大量的洋设计不断“入侵”后,求大、求洋、求炫的设计理念让有些设计师几乎忘掉了建筑设计的本质以及适合中国本土的东西。冷静的思考过后,尽管如今的建设狂潮依旧未退,但很多建筑设计师已经开始认识到建筑本土文化的重要性,“适度设计”正成为很多设计师的新思考。只有拿掉“为了设计而设计”,回到文化的根基和精神气质的土壤里,才能自然生长出属于中国的“适度设计”。

幕起

畅言网编辑:感谢大家参加本期沙龙,首先让我们针对适度设计这个话题谈一谈自己的看法。

徐小萌:我觉得这个“度”应该从三方面讲:第一,从设计本身出发;第二,从甲方角度出发,是不是符合甲方要求,包括功能要求和经济要求等;第三,从社会作用角度出发。

 

徐小萌,美国奥奇伍德建筑设计事务所(北京)主持建筑师

任君炜:适度从建筑师本身来讲,自己觉得合适就是适度。但是从和建筑不相关的人群来讲看着舒服就是适度,因为他们不懂节点也不懂形式,他们走在大街上觉得很舒服了,就说明建筑师在街道上设计的建筑是适度建筑。

芦文昆:我理解的适度是从两个层面上来看的:第一是从本身设计院环境上来说,另一个就是设计师本身在做设计的时候,自己本身就应该对这个“度”进行把控。把控往往与项目特点有关,根据不同地区、不同甲方,考虑不同的因素,再根据这种不同的环境因素来给这样一个“度”做明确概念。第二就是这样一个“度”也要迎合整个社会的认可,还有就是项目本身的设计价值。我觉得还是要从不同的层面上去理解。

蔡猛:适度设计其实是非常有针对性的,建筑师给人使用的,做的时候用着要舒服。如果一个项目的设计达到人性化了,也就做到适度了。

郑颖:国外的设计强调的是服务,适度设计从服务角度讲,就是让被服务的人要求得到满足就可以了。我们过去过于强调设计,太以自己为本了。

畅言网编辑:适度设计需要如何去实践呢?

蔡猛:我觉得甲方和使用者存在矛盾,甲方想的是利益最大话,但是利益最大化过程中会牺牲使用者的舒适度,这是很难协调的。从建筑师的角度上来讲,一个好的方案在这两方面之间考虑,最后会有一个互相的妥协,最终才能做出适度的建筑。

任君炜:我觉得适度设计的问题不在建筑师也不在甲方,即使现在的甲方消失后又出现一批甲方,但他们经济实力雄厚、财大气粗,仍然会做他们想做的建筑,做出的建筑还是现在这样。社会风气就是这样的,我们并没有能力去做出完美的适度建筑。

徐晓萌:我们说一个建筑适度,并不是说它在某一个方面没有特点,比如说蓬皮杜中心,我并不认为是过度繁琐,而是适度繁琐,但如果做得完全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特点可言,也不能叫做适度,而是叫做完全平庸。再比如妹岛和世的设计,可以叫做适度简约,但是如果为了适度而不具备任何特点,我觉得这不叫适度。所以从这方面而言,现在我们当今社会中的甲方和大众可能就是想看到一些过度的东西,比如中央电视台的领导层,他们希望电视台从效果上为重塑他们的形象起到好的作用,不能在世界上继续默默无闻。库哈斯这个建筑无论如何是让CCTV得到了宣传,让人知道CCTV 因为他这个过度建筑适度地体现了自己的需求。其实,我们社会的舆论会走两个极端,对于比较适度的建筑设计认为过于保守,使我们自己的舆论过于保守,对适度的建筑给予批评,我觉得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在中国很多人感到它过度繁琐,其实它可能只是适度繁琐。有时候那些过于平庸的建筑大家往往又觉得它的适度程度不够。

芦文昆:我觉得适度这个词从概念上考虑还是从设计本身来讲,大部分人觉得适度是保持在一个形体上。比如说它造型夸张,比如说就是一个常规性的建筑,但是究竟适度界定在哪个水平线上,大家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我理解的适度就是控制,比如这个项目成立的目的,开发商拿地之初也会做市场调研,他的目的是要为社会创造什么样的价值,自己需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价值,对这些价值要做一个考量,这个考量实际上也是一个设计的过程,适度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了,而设计只是这个适度项目中的一部分。但这个建筑能否在社会的大层面上达到相对的认可,这其实是一个很矛盾的东西,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眼光和品位,我们也无法对这个适度做准确的定位。

芦文昆,九源国际建筑顾问有限公司建筑师

畅言网编辑:对于一些公共性建筑,如何做到适度设计呢?比如从博物馆、政府办公楼等项目。

任君炜:比如我们做的一个博物馆项目,七天出设计方案,一个月定型,可能定了型又面临当地领导换届,新任的市长、书记在发表意见时又换了方案,最后我们也没有信心做出一个很有激情的作品了。现在的情况是社会没有一个做适度建筑的条件,在每一个过程中都会受到很多的阻力,这些阻力全都来自于体制内的人或者是一些社会影响。

蔡猛:我非常同意徐工的观点,从设计上来讲,这个“度”字包含两个方面的涵义:一是有约束的涵义,另一层涵义其实是超越。我是从方案的角度来讲的,它是相反的两面,一种是比较简约的设计,另一种是适度繁琐。适度简约和适度繁琐这两个词是很好的。这是设计师努力要去做的,但是他也是要经过一些调研之类的工作。

蔡猛,深圳市建筑科学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项目管理部建筑师

郑颖:现在的建筑设计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很多是形式上的堆砌,在使用功能方面做得也比较粗糙、深度不够,很多事情没有用心考虑。适度设计我们谈主要是外形,实际上还应该花一部分精力用在“如何将这个建筑的使用功能设计好”。形式方面,可能在某个事情就流行这样的设计,建筑师很难纠正过来。我觉得刚到美国的时候,建筑看上去很一般,没有中国的建筑漂亮,但是仔细品味就觉得建筑使用功能很好,使用起来很舒服。比如他们会首先解决建筑的停车问题,无障碍设施更是无话可说。而我们的配套设施不是很好,总是以建筑为中心,忽略配套功能的使用。美国在建筑设计方面都是首先考虑无障碍设计,我们恰恰在这方面没有做到位。我觉得适度也应该从使用功能方面考虑。

王永刚:我刚才开车的时候听交通台讲新车服务,有一个修车技工是唐山人,主持人就说他的方言说得不错。其实我觉得设计也同样,如果能做到一种普通标准的标准化设计我觉得是比较合适的。有些设计是对某个局部的优点过度夸张,没必要为了设计而设计。为什么有些设计不适度?主要是因为设计不到位。

徐晓萌:我觉得王先生说得比较有道理,我觉得不适度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是极度平庸,二是过度夸张。我感觉现在中国的建筑 10%符合适度设计标准,3%-5%属于过度夸张,87%是极度平庸的,但是这个适度不容易把握。一般可能甲方和大众对建筑项目没有什么要求或者只想多赚钱的时候就容易将建筑做成极度平庸,但是有时候当大家有一些要求,设计师又愿意做发挥的时候,可能就会在之前一直被束缚的情况下突然放开手脚,从而会变为过度夸张。这个中间状态的适度确实不好把握。刚才郑工说的西方建筑确实值得借鉴,我觉得瑞士的建筑比较好,美国和瑞士的水平就想中国和美国的感觉,我去了瑞士的几个城市以及乡村郊区,总体感觉是没有看到一个不好的建筑。没有特别让人过目难忘的建筑,但是不好的建筑一个也没有。我觉得消灭不好的建筑和消灭贫困一样难,瑞士所有的建筑都是用起来比较方便的,材料也非常得体,不管建筑是大是小、是老是新,每一个建筑都是一个艺术品。

邓智勇:我觉得适度的问题很难说清,去探讨这个事情很难掌握这个“度”。“度”是相对的,不要去尝试把它作为一个绝对的事情来看,如果有这种企图你会觉得这是失败的,在建筑里很难去把握这个度,在建筑里它似曾像语言又不是语言。适度在于甲方的态度,或者是张扬的、或者是含蓄的,像刚才说的那样,瑞士建筑比较含蓄,人家不想那样与众不同,但是我们觉得那样的建筑会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不是那种张牙舞爪的建筑。我们现在不是这样的,我们的建筑就是那种张牙舞爪的建筑,虽然我们看不懂他要表达什么,但是越与众不同越好,起码我们可以读懂这一点:什么样的建筑是适合中国当前发展情况的。我觉得现在的状态也很好。

王永刚:有些建筑确实很过火,但是它也有另一面的含义。过火有两个极端:一是钱花得特别多,二是钱花得特别少。其实这两种过火倒是给我们一种启发,建筑毕竟是有综合影响力的,本身这个“度”是离不开建筑本身功能的,主要是建筑如何使用,住宅怎么做、文化类建筑怎么做、办公楼怎么做?以前政府办公楼和法院都是那种欧式风格,我们和一些法官也聊过为什么要做成这样呢?他的回答是这个建筑显得豪华,有些法官回答的也会让人吃惊,他们说欧洲的法典比较完善,希望建筑体现这种严肃性。但是通过其他方式完全可以做到严肃性,没必要用这种符号来表现严肃性,这个就是行业之间缺乏交流的结果。现代这种极简约的方式也能做到严肃性、也能做到更严谨,但是现在建造这么大的建筑可能领导一两句话就能定了,所以这个“度”就不仅仅是建筑师的问题,而是个整体的问题。想要控制这个“度”是很难的,只能在一定高度的情况下有一定的完善,这对当代建筑是很有意义的。比如做一面墙做的特别真实,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承受不了,如果再装几个窗户、加几条线,或者石材换成多种颜色,这样他才能接受。这样的适度一是文化问题,二是功能问题,再有就是体制问题,几方面都影响管理的状态。

王永刚,中国国家画院公共艺术中心主任

郑颖:我觉得这和经济情况有关系,中国的建筑形式比较夸张,就像低档的衣服总是大红大绿,因为穷人穿一件新衣裳不那么容易。瑞士之所以那么好,他们已经习惯不表现得很有钱,沉得住气。我们过了这个阶段就好了,我认为文化和经济有很大关系,有钱了以后自然就低调有底气了。越没钱就要表现,生怕别人不注意。有了钱了比较气定神闲。我们现阶段很多是盖的房子给别人看,不考虑是否好用。这是我们设计界要走过的必然阶段。

王永刚:我曾经给一个私人老板盖房子,做到一半停滞下来,场地四十亩都是很老的核桃树,非常漂亮,但是业主质疑要砍掉这些树,种上很名贵的树木。我当时很难理解,业主考虑只是经济方面的原因,他认为许多年后这些名贵树木会更值钱。

郑颖:农村人对待果树就是这样一种态度,他们认为果树过了多少年就要淘汰,树老了不结果。农村人对待房子也是要定期修建。他们不理解果树要长期保留,有条件就要重建房子。我觉得这也是建筑设计发展方向,建筑不能总是跟修陵墓似的一直不变。

邓智勇:刚才谈到的经济问题,瑞士也曾穷过,咱们不知道那时他们建筑是不是也很张扬。我认为我们目前这种夸张怪异的风潮有文化伦理方面的因素,瑞士等国家信奉新教,这种思想节俭意识强烈,不主张奢侈,就像传统美国人那样很朴素,骨子里体现出不讲排场的本质。中国传统文化中“俗”的部分,特别俗的文化里,老百姓比较注重炫耀。

郑颖:这种炫耀是民族性的,我觉得应该发扬,不必和自己传统文化较劲。迪拜那样注重炫耀也成为著名景点,不要学习西方,我们不一定用西方的标准去评价中国建筑。

邓智勇:过度的极少主义有时候我觉得很变态。艺术是极端的体现,无所谓正确与错误。

王永刚:贝聿铭做的金字塔,从设计本身看去很现代、很激进,他的行为是文化观念形成的,对巴黎来说很过度,我们能说他不好吗?

幕落

责任编辑: 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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