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纽约,verre大楼(图片来源:百度)
徜徉在巴黎街头的游客,不经意间就会与让·努维尔的建筑相遇。只是游客怎么也不会想到,塞纳河左岸的阿拉伯世界文化中心,会跟埃菲尔铁塔脚下的盖布朗利博物馆是同一个建筑师的手笔:前者拥有一整面高科技感十足的玻璃墙,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圆形光圈式的花纹,还会像快门落下时一样闪光;后者则粗犷如同“原始森林”,大地色系构成的建筑绵延伸展,植物从外墙一直生长到办公室里。更不用说蒙帕纳斯区的卡地亚基金会,一栋优雅的玻璃建筑,夹在两片巨大的玻璃屏风中间,身在其中,有窗外的大树为你遮阳。
普立兹克奖评委会在授奖时这样评价他:“过去的三十年间,让·努维尔已将建筑的理论和实践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他把好奇、敏锐的冒险态度带入每个项目中,使现代建筑领域不仅有了更多的成功案例,还极大扩展了现代建筑的语汇。”
建筑成为让·努维尔征服世界的独特方式。作为第二位获得普立兹克奖的法国人,努维尔每年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法国,而是转战于世界各地的项目现场。从1973 年至今,努维尔的建筑生涯已近四十年,足迹横跨五大洲,建筑规划项目多达224 个,其中78 个已经建成。这样高的产量和中标率在建筑大师之间也属罕见。
2009 年末,让·努维尔受邀参加香港设计营商周期,为九龙文化新区的建设出谋划策。
这位身材高大的法国人,常年留着光头,一双鹰眼深陷,声音洪亮厚实;与自己设计的五彩斑斓的建筑不同,努维尔常年穿黑色的衣服,只有夏天在法国南部度假时才会换上一身全白的行头。讲英文时,他夹杂着浓厚的法国音,以至于有些时候,他需要借助助理的帮助才能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不太流利的英文并不妨碍这位建筑大师在全球各地的项目进展。
“我觉得,过去的十年、乃至一个世纪中,建筑存在的主要问题,是与其所存在的地理环境,与其历史背景脱离了关系。”努维尔告诉《外滩画报》记者, “每一块土地,每一个客户,都有权利获得一项全新的、完整的规划,一个完全与当地融入的,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建筑。”
“时代造就了我”
“他很不固定,不断尝试,虽然不是每次都可行。这样做的结果导致他的作品中既有非凡的杰作,也有实验性的和不那么符合美学的作品。但是每一次,让都愿意投身其中,去做新的尝试。这真是了不起的品质。”建筑大师弗兰克·盖里曾这样评价好友努维尔。
和法国现任总统萨科奇一样,让·努维尔出生于二战后的法国。二战后,法国迎来了婴儿潮,法国人将这一代人称作“糟糕一代”(the Infants Terrible),而努维尔可能是其中最“糟糕”的一个。努维尔生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是高中老师。少年努维尔一度想学习绘画,但是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我的父母不肯付学费。他们觉得当艺术家太朝不保夕了,让我去学数学或科学,双方妥协的结果是我学了建筑。有用,但也跟画画有点关系。”努维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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