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和绍兴都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水的城市，从历史的角度来分析水跟城市的关系，我感到有些信息非常好。我个人感到可以从文化的角度、从景观的角度去分析水跟城市的关系，但是从本质上讲，水跟城市的关系还是有功能的关系。因为古代城市的选址，都是离不开水，如果城市选址在离开水源很近的地方，它的生活都很方便，特别是北方，本身水比较少，如果又是远离河，就没法生活发展。

原来绍兴和苏州也有一个城市排水的功能，泄洪的功能，河网的密度，照顾到每个住宅的面，就像我们现在搞规划，路网的结构，主干道一公里半，次干道七八百米，每一条路要通到每一个街道、建筑，怎么来利用好每一块，是很科学的布局。所以以后做水的规划，一定要把水的功能，不是说好看与否，水的功能要把它放进去。

另外一个我感到的是排除这个功能，我们做水的艺术设计的话，同样的满足功能的情况下，怎样来把水跟城市的文章做好？我觉得，要有意识地在城市规划中怎么样把水的空间塑造起来。不是很单调的全部是河的空间，也不是很单纯的一条大河在中间过去，怎么能把城市的空间和水的空间结合起来。中国的绝大部分城市有河，但是这个河跟人的关系是很远，绍兴和苏州这样的感觉很近，才有这种水的城市的感觉。

怎样把水的空间做到城市中间去，这是我们这一代人要做的文章。一开始在规划中有意识地用到。水为主体的一个古城，有趣是什么呢？在城市的空间塑造中间，有传统的河街相间的小尺度的水巷，不是河流，是水巷空间的尺度，也有我们工业园区的大尺度的水的空间，到苏州的城市来，可以享受起码是两种空间，一个是像西湖一样的大尺度的空间，一个是小巷空间，在城市空间有种趣味，这是无意识造成的。我们怎样在新的城市规划中间有意识地去做这个空间，是我们要做的。可能不单是我们规划要作，也是规划后面一个阶段城市设计要做的，因为空间的组织不是一个平面图形，是一个竖向的，有一个围合或者是尺度的关系，所以应该是城市设计来塑造这个空间。

在新的城市设计中间把水的文章跟城市空间的文章组合进去。贝先生在做苏州博物馆的时候推荐了四个地方，水跟城市结合最好的地方，威尼斯、阿姆斯特丹、圣安东尼奥，它很有特色，一条河从城市里过，人的空间和交通空间是两个层面上的，汽车跟人没干扰。

第四个是比利时布鲁勒，一个小镇。它出现了几个不同的水的空间，所以给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非常有意思，坐了船可以在里面走，尺度跟边上人的关系，跟马路的关系，包括围合的一些广场，非常有特色。他为什么推荐这四个地方，总的感觉是我们要研究水跟人的一种关系，这种关系在历史的时代它是存在的，就是河就是街道。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因为汽车、铁路，把人的活动局限在路上了，没有跟水发生关系，水变成一种旅游的景点，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但是如果我们真得要改动起来，要把城市的特色做起来，还要恢复到这种状态上去，当然不是作为交通工具。

原来的苏州，陆上的交通跟水上交通尺度是相等的，它可以并存，现在陆上的交通马路的宽度，完全是没办法跟水系交融在一起了，所以一定要把它分离出来。威尼斯，它的车不能进去，在外面全部截止掉，里面全是步行道和水道两个空间。阿姆斯特丹划成两个岛，里面也不能去，也是在外面。布鲁勒汽车不能进去，汽车控制在外面，还有圣安东尼奥，它交通是跟下面分开的。分离好像是一根水跟城市的一种模式，用不同的方式把它分离掉。

如果我们要做一个水跟城市要有魅力的关系的话，可能要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