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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骂大学城,我还能骂什么呢?
发布时间: 2010-10-20   来源:网友Sneekyboo投稿 

我做老师的同时,又在媒体兼职。这个兼职做了十几年,在社会上没混出什么名堂,在业界也没什么名气,但是墙外开花墙内香,回到学校,学生们倒很看得起我,把我吹得跟什么似的,还以和我有私交为荣,这让我着实很有面子。所以,遇到他们有求于我的时候,如果不是太麻烦,我一般都会答应。

前不久,华师的几个担任其校刊《师大青年》编辑工作的有为青年向我约稿,说他们策划了一个有关大学城的话题,想请我也跟着起哄谈谈看法。我二话没说答应下来,顺手写了个一千多字的小文章。但由于我原文中有一些比较偏激的说法,他们学校领导看了或许会觉得不爽,我就同意他们在刊登时把那些话给是删掉了。但我终归是个拧巴人,我总不能做一件事,叫别人爽了而我自己却不爽吧?所以,想想干脆就把原文翻出来在自己的博客里发了算啦。

其实,对大学城的叫骂或者批判,属于一个比较低端的话题。因为大学城这个破玩意儿之糟糕之差劲之不靠谱,根本不需要什么水平,就能一眼看穿,摆开架势对它品头论足说三道四,还真的是太看得起它了。之所以还要装着很认真的样子来骂几句,那是因为我不骂大学城,还有什么可以骂的呢?我胆子小,既不敢骂患上虚热症的奥运会、神经病7号飞船等这些劳命伤财的壮举——因为这样一来我可能随时会被我们那些因此而“感到无比自豪”的爱国主义者的口水淹死,也不敢骂三鹿门毒奶粉、山西临汾溃坝事故、深圳舞王门火难等这类明摆着的政府劣迹——我不想为自己因此而看见的国将不国的真相而伤心欲绝,至于股市、楼市的一片凄风苦雨,眼见着市崩了,眼见着楼塔了,那又关我鸟事?但,无处可逃的我终归因此而生气,到头来也只能拿大学城这个软柿子来捏捏,骂两句平衡解气而已啦。

大学城这个怪物充其量只是一个与教育无关的房地产工程(图片来源:百度)

下面是原文——

已经整整两年时间了,老师和他的近千名同事一样,上一次课,从学校老校区的宿舍动身,来回一趟所跑路程最短跑60来公里,而耗时最少也得一个半小时,花这么多时间跑这么远的路,常常只是为了去遥远的大学城讲一个半小时两节课——这跟去东莞、佛山出一次差有什么两样?大学城诞生后,最大的变化就是,一所完整的学校被一分为二成两摊子,新老校区的学生被分割之后彼此也成了两家人,几年的书读下来,连味道和样子都不一样了,想想那些在大学城集中营里呆了4年的同学,连校本部食堂的一顿饭都没吃过,连校本部的宿舍一夜都没睡过,连校本部的路名一条都叫不出,要说自己是某某学校毕业的,实在底气不足,花上4年熬到手的一张文凭就跟花钱买的一样。

一所学校被切分后,学校为一堂课所花去的成本无疑是大大增加了,而原本老师们在校园里相对完整的日常教学和生活也变得七零八碎,抱怨工作如何麻烦会显得思想境界比较低,所以大家克服一下忍耐一下也就对付过去了,但真正吃亏的,老师觉得还是学生。

以前老师读大学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爱往老师家跑,很多学问和感觉,都是晚上私下里在老师家喝茶聊天时收获的,老师们多数情况下也很开心,有时运气好的话,师母还会给端上一盘水果。后来周师也当老师了,家里就接待过来聊天看球听音乐甚至切磋交谊舞的学生,记得90年世界杯那次,几个学生就干脆住在老师家里了,这样的事几回下来,师生也就变成了朋友。可现在路途遥遥的谁来,当然还聊天,可只能在QQ里聊,用的全他妈是花名,聊得再开心,上课时见了面,也不知道谁是谁。

以上文字是以前我一篇题为《教学生活七不爽》的博文的一部分,现在,距离发表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尽管,这个大学城里的学生人数越来越多,进出往来也越来越方便,甚至城内景观也越来越漂亮,但是这一切仍然没有改变我两年前对大学城的感受,更没有改变我对大学城的基本认识。事实上,在广州的这座大学城已经送走了第一批毕业生之后,我对大学城也有了更完整的认识。

大学城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权力阶层和商业势力联手打造的圈地和圈钱运动的典型样本(图片来源:百度)

我认为,大学城这个怪物充其量只是一个与教育无关的房地产工程,但它却极大地破坏和伤害了我们本来就极其脆弱的大学理念和教育精神。大学城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权力阶层和商业势力联手打造的圈地和圈钱运动的典型样本,是一个以发展教育的冠冕堂皇的名义下所策划的反教育的阴谋。如果说它与教育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它最大限度地反映了权力阶层所具有的极端糟糕的教育观。

把教育当成产业、完全无视教育的规律而疯狂追求产业规模所导致的大批量扩招所带来的全部弊端,今天已经暴露无遗,而作为这种弊端的产物,大学城也完成把教育的过程等同于产品的加工和制造的功能转换——其高度集权化的非人文价值取向,已经通过大学城这样一个高度车间化、厂房化、程序化的机制,实现了对大学精神的最大限度的成功剥离;在如同保税区、加工区、开发区一样的大学城里,行政管理人员成为工头、拉长一类的角色,老师成为了车间里的工人,而一个个学生则是社会产业链上的终端产品。

大学城并不是一个新概念,事实上,最初的“大学城”乃是欧洲在中世纪之后发展出来的全新的城市形态。即,当某个城镇上的一所或多所大学的规模自然发展到足以支配整个城镇生活、大学成为该城镇生活的主体、而整个城镇的生活均围绕大学而设置的时候,大学城便得以形成。例如:英国的牛津、剑桥,德国的海德堡、图宾根,荷兰的莱顿、格罗宁根,美国的坎布里奇、爱荷华等等,等等,这些大学城所具有的最大特点就是学校与城市生活的丰富形态的高度一体化,大学生活与城市生活彼此高度融合。

中国的大学城,既没有“大学”,也没有“城”(图片来源:百度)

相比之下,中国的大学城,既没有“大学”,也没有“城”。就前者而言,其所谓的大学形态是残缺而支离破碎的,大学城里的所谓大学,不过是一些教室、宿舍以及其他建筑物的混合而已。就后者而言,它不仅没有一般意义上在社会历史演化过程中自然形成的丰富的城市生活形态以及文化的积淀,而且,也缺乏这种积淀基础上所渐渐形成的城市个性。由此,中国的这些大学城则明摆着是彻头彻尾的伪大学城,是“大学”和“城市”两个概念的毫无关联的粗暴拼凑而已,它简直就是对两者关系的割裂与分离。在大学城里,我们看到,本来各具特色、个性与魅力的大学,被分配到一个个只具有地理方位概念的板块区域当中,各个板块、区域的建筑极端乏味、雷同,不同的学校只能凭借一块校名标牌来加以区隔和界定,传统意义上的大学,因此变得索然无味。

责任编辑: He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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