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均质的城市只会变得索然无味,矛盾和冲突才是构成城市的现实基础。以人性的角度出发,城市可以是将各种异质风格组织在内的一种结构,古今中外皆是如此。所以,城市不应以均质的面貌而必然以拼贴的方式出现,以此形成一种“片断的统一”。于是,以“拼贴城市”的主张来消解占据主导地位的现代主义城市的建构理想,不仅是必要的,同样也是必然的。
作者提醒读者,乌托邦没有因为现代主义的出现而断了香火,与柯布西埃的“现代城市”同时存在的还有“城镇景观”(Townscape)和“科学幻想”两个方向。在“城镇景观”这一支上,英国村庄、意大利山城和北非要塞都成了发展现代城市的模式,如奥尚方(Ozenfant)、西蒂(Camillo Sitte)、卡伦(Gordon Cullen)、雅各布(Jane Jacobs)、林奇(Kevin Lynch)的工作,其经典案例有“拉斯维加斯”和“迪斯尼世界”。在“科学幻想”这一支上,尽管建筑是现代的,却遵循着传统的风格,由古代城市模式来支撑,它的尺度是大都市的,反映了现代交通的需要,在设计上使用了计算机技术。当然,它也面临批判,因为它忽略了城市结构,割断了社会的连续性,使用了抽象的符号来表达其乌托邦的思想,假定现在的城市没有存在的可能。它的经典案例有,Archigram的“插进去的城市”,Term X的一系列工作。作者在这一章的结尾,给读者留下了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应该为了未来而不是为了过去而怀旧?我们思维中的城市模式真的不允许我们诏示它的心理渊源吗?这个理想的城市真的不能同时既是预言又是记忆吗?
现代建筑涌进现存的城市导致了这些城市的蒸发,即只有建筑而没有城市。那么,我们应当怎样不会因为设计的单体而破坏了城市结构呢?他们建议,首先找到与周围建筑相适应的比例,确定合理的材料,同时消除与周边建筑的明显差异,以保证空间的连续性,然后确定什么是空间发展的倾向。如果空间是如此重要,那么,无限的自然空间一定比任何抽向的和结构的空间要重要的多。最后,作者认为,时间比空间更重要,要保持时间太困难了,我们的城市会失去它的特征,而变成“普遍的社会”。